上海舞蹈迎来万紫千红的春天

浮华一世钟成空2024-04-10  27

导读:群舞《在希望的田野上》。本报记者 叶辰亮 摄  魏芙  每年春暖花开时,上海的文艺舞台总有一番万紫千红,今年春早,第39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伴着海棠、早樱盛开之际就拉开了帷幕。  “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作为中国历史最悠久的音乐节和上海文化的金…

上海舞蹈迎来万紫千红的春天

  群舞《在希望的田野上》。本报记者 叶辰亮 摄

  魏芙

  每年春暖花开时,上海的文艺舞台总有一番万紫千红,今年春早,第39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伴着海棠、早樱盛开之际就拉开了帷幕。

  “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作为中国历史最悠久的音乐节和上海文化的金名片,承载了新中国音乐60余年的深厚历史底蕴,是上海音乐、舞蹈艺术事业蓬勃发展的生动写照。”

  见这段宣文我感慨万千,作为一名上海的艺术工作者,“上海之春”也是我成长的舞台,从演员到编导,从跳别人的作品到出产了自己的创作。回想1988年,我刚从北京舞蹈学院毕业不久,就有幸担当第12届“上海之春”开幕式暨水上音乐舞蹈晚会的总导演,让我从稚嫩走向成熟。

  “上海之春”着力夯实助推新人新作的专业舞台,旨在发现培养舞蹈人才,引领助推舞蹈创作,为优秀作品提供展示交流的平台,为处于创作上升期的年轻人提供了更多的机会。的确如此,在每年的新作呈现中,都可以见到很多陌生的名字,也能在很多惊喜中发现一种萌动,一种生发。

  “今年将集中展示43个优秀新作,表现年轻一代日益成熟的艺术水平,表达与祖国同频共振的创作热忱。”一年出品43个新作,这的确是可喜之事,这充分体现出上海舞蹈界原创活力进一步的显现,也期待着能代表上海新生代创作力的阵容早日形成。

  第39届“上海之春”举办正值新中国成立75周年,本届音乐节以“礼赞新时代”为主题,以精品力作回应时代呼唤,以鲜明特色满足人民期待。围绕着这么一个主旋律的命题,我们见到了不少紧贴主题,并以独特艺术视角表现家国情怀、抒怀新时代的好作品,如《苏醒的大地》《守望·穹庐》《红日》《一条大河·涸》《在希望的田野上》等。虽然用了不同的舞种、不同的舞风、不同的结构模式和手段,但是都以一种磅礴的气势、昂扬的激情,让人振奋。

  我个人更欣赏《红日》这个作品,“红日”似乎是个太常见的名字,但是在这个藏舞风格的群舞中,却让观者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含义。场面中一轮硕大的红日居中,在特有的转经轮铃声中藏民们膜拜着初生的太阳,这是一种执著的信念,又是一种朴素的情感。我们在粗犷率真的舞蹈中看到了重生的希望,传递着对自然和生命力量的崇拜,也感受到一种追随不弃的信念。我在想一般观众在享受舞蹈作品时,是不会去细究什么“编舞法”,而我们衡量一个作品的艺术价值时,也不会把一个主机拆分开来去理性分解。我认为这个作品让我们这些对藏文化不是非常了解的观众,依然被点燃了,在这高原的阳光下,在这片净土之上,追随光明的步伐永不停息。

  另一个也是用这种大写意手法呈现的作品是以蒙族舞素材创作的群舞《穹庐·守望》,作品正是运用了舞蹈艺术特有的制造功能,用人体的起伏交织,制造出北宋民歌中描绘的“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辽阔家园的意境。“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苍凉的长调声中冒出了“咩!咩”的欢叫,双人舞和群舞用“复调”式手法,交替和互补,制造出连绵不断的,打破时空概念的叠加,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一辈辈的传承守望的家国情怀的主题,用七分钟的舞蹈完成得淋漓尽致。以上两个舞蹈应该说是相同类型的题材,而且优点都在于角度特殊、结构清晰、手段精准而没有赘笔。

  在这要提一下女子群舞《在希望的田野上》,这个用交响乐组曲演绎的“丰收”或者“希望”主题的创作,原本初衷也许是想运用组舞的做法来演绎这个并不新鲜的题材,但是想表现的内容太多,手段也太杂,一会儿表现劳动过程、一会儿又表现欢乐心情,尤其是最后突然又出现了想用扇子来制造升华,反而是败笔,让原本还有些新意的处理又落了俗套,前后似乎成了不同的两个舞蹈。这个原创歌曲的主题其实也不是“唱丰收”,而是表现一种走进新的时代,对于未来愿景的展望。对于这一类“永恒性”题材,必须要有新的解读和新的演绎。编创的意义在于提出自我不同一般的主张和认知,这样也可以尽量避免热门题材的“同质化”。

  对于《一条大河·涸》我是这样认为,初见用国标舞种表现“黄河”,我是非常惊讶和感叹的,而且觉得表现民族精神,在现当代用这样的舞风演绎,比用民间舞、古典舞体现或许更贴切。社交舞发展为竞技类比赛的体育舞蹈是一种进步,而用国标舞来演绎特定主题的表演,这可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个探索和适应也许要经历很长时期的曲折迂回。目前在《一条大河·涸》中,还是看到了许多“夹生”的处理,让人会瞬间游离出规定情境。我觉得这样的探索首先必须肯定和倡导,这也是艺术发展的一种规律,在一个大时代变革之中,文艺工作者在创作观念上,形式上再要有更大的突破。现代舞的诞生,是对传统芭蕾一种颠覆性的突破,它大胆地把芭蕾最主要的手段——脚尖鞋都脱掉了。那我们是否在选择竞技性舞种来完成特定内容时,也应该破一破我们双人舞的形式呢?

  在今年43个新作中,“独、双、三”占了很大一个比例,如《月光双人舞》《缘定》《境》《麦垛里的幸福时光》《一抹天青》《乐不可言》《蒲公英》《一叶听秋》等。

  舞蹈艺术的魅力是优于音乐给人带来的想象空间,让动听的音乐变成了可视。它同时又优于绘画给你带来的五彩斑斓,让人类情感色彩的表达,都能配上相应的色号。芭蕾双人舞《月光》,正是让舞蹈艺术特有的这种魅力发挥到了极致。用后印象主义风格去呈现印象主义流派代表——德彪西的《月光》,这段双人舞是否能视为吴虎生个人创作风格的一种形成?关于“月”的主题,史上实在有太多的抒怀。而两位芭蕾新秀从内心生发出的那种月光的朦胧感、温暖感,让人沉醉,让人回归了一种纯粹。

  另外这些“独、双、三”新作,也有一个共同点,大部分是属于民族民间舞。对于如何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新民族民间舞,这些剧目中我们真的是能看出上海新生代创作者在努力创新。对民族民间艺术的求新,我们常用一句“当代表达”的角度来说明它的新,我总觉得这好像不是解决“表达方式”的问题。新的审美心理、新的语汇的产生,是在新的生活形态里生发出来的,必定是带着这个新时代的空气,也一定会顺着一条新的逻辑规律去延展。新的语汇应该在“当代进行时”中去发现和提炼,而不是用当代人已经不太接受、不太认同的语言去“表达”。现代出现的一些网络语,它的流行速度之快、之广,被沿用和发展,都是体现出这个信息化时代的特征。我认为我们对中国民族民间文化的传承,至少应该是一株老桩上爆出的一些新芽,“派生”?“再造”?有可能是需要“嫁接”或者是“基因重组”?所有的文化瑰宝都是老祖宗创造的,当我们也成为历史时,我们这一代的发明创造又在哪呢?什么才是我们这一代对中国民族民间文化的贡献呢?

  (作者为舞蹈家、国家一级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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